貴陽5個厚花紋板報價
酷暑和雨季到來花紋板市場將進入需求淡季
統計數據顯示,國內花紋板價格指數9日報3170元/噸,單周下跌50元/噸,并創(chuàng)下2006年9月以來,即近8年來的新低。
業(yè)內分析人士指出,隨著國內花紋板價格指數連創(chuàng)新低,當前花紋板價格殺跌動能不足,而上漲也依然阻力重重,后期花紋板價格料仍將底部徘徊。
從具體數據來看,上周全國61個主要市場25mm規(guī)格花紋板平均價格為3319元/噸,單周下跌14元/噸。其中,華東區(qū)域杭州市場花紋板代表品種規(guī)格價格報在3200元/噸,單周下跌10元/噸;華南區(qū)域廣州市場螺紋鋼代表品種規(guī)格價格報在3390元/噸,單周下跌20元/噸;西南成都市場螺紋鋼代表品種規(guī)格價格收在3580元/噸,單周下跌40元/噸。
從鋼廠生產情況來看,據中鋼協最新統計數據顯示,5月下旬重點鋼企粗鋼日產176.73萬噸,旬環(huán)比降1.85%,這是最近五旬重點鋼企產量第二次下降。
分析師表示,隨著花紋板價格一路下滑并多次刷新前期低點,花紋板價格進一步殺跌動能明顯減弱;目前國內花紋板價格已處于歷史低位,但行業(yè)資金問題仍在不斷發(fā)酵,資金已成為制約當前國內鋼市走勢的最重要因素。
黑云彩已經呈扇形從田家圪嶗的土山上空鋪過來,遮住了偏西的太陽。大地一時變得昏暗起來。緊接著,天空打響了第一聲炸雷!
眼看天要下雨,追悼會就馬上在隆隆的雷聲中開始了。
追悼會由金俊山主持。第一項脫帽致哀。莊稼人紛紛摸掉自己頭上汗?jié)n漬的毛巾,把頭垂下。
第二項由孫玉亭致悼詞。玉亭把胸前別著的那卷紙拿出來展開,走到人群面前念道:“金俊斌同志為了革命事業(yè),于昨天夜晚與我們永別了,享年三十八歲……”孫玉亭念著按報紙上的格式寫成的這篇悼詞,大家都靜靜地聽著。只有田二例外。這位長著偉大額頭的“半腦殼”,正在肅穆的人堆里走來走去,把掉在地上的那些紙花紙片撿起來,裝進自己衣襟上的那個大口袋里。他一邊撿這些東西,一邊嘴角掛著神秘的微笑,嘟囔說:“世事要變了……”有些人已經被田二逗得偷著笑了。孫玉亭不時停下來,氣憤地瞅一眼人群中的田二。金富和金強立刻走過來,把這個搗亂分子從人群里拉出來,一直把他扭送過東拉河。田二一路囔叫著說:“世事要變了!世事要變了……”孫玉亭的悼詞快念完的時候,又一聲炸雷在人們的頭上滾過,驚得人群一陣騷亂。接著,起風了??耧L卷著沙塵和碎柴爛草,一霎時把天地攪成了一片混沌。
追悼會匆匆地進行完儀式,接著就趕快起靈。
八個壯年人抬著靈柩走在前面,孫玉亭和金俊山分別在兩邊扶著靈柩,后邊是死者的嫡親和金家戶族的人。廟坪頓時響徹一片慟哭之聲!
送葬隊伍剛過了哭咽河的小橋,銅錢大的白雨點子就瓢潑似的傾倒下來。村里的外姓旁人都紛紛跑回家了。參加送葬的人一個個水淋淋地在泥水地上艱難地向金家祖墳那里行進。
雷聲、雨聲、水流聲和人們的哭聲攪混在一起。不時有明晃晃的閃電在頭頂劃過??扪屎雍蜄|拉河已經起了水,混黃的山水嗚咽著從大大小小的溝道里奔騰下來,給這個葬禮加添了極其濃重的悲痛氣氛…………在吃晚飯之前,副書記金俊山埋完金俊斌,剛在家里換轉干衣服,石圪節(jié)公社文書劉根民就進了他家的門。公社已經知道了雙水村昨晚上的偷水事件,白明川和徐治功命令文書劉根民來叫田福堂。根民已經去過田福堂家,但看田福堂正病著起不來,就只好跑來叫金俊山——不帶一個人回去,他給公社的兩位領導交不了差。
金俊山知道去公社意味著什么。但他想來想去,也沒辦法推開。書記田福堂病了,他是副書記,他不去叫誰去?
他沒辦法,只好穿了件雨衣,到學校兒子的辦公窯里把自行車推上,跟著根民冒雨去了石圪節(jié)公社……在石圪節(jié)公社里,白明川和徐治功兩個人現在正等待雙水村大隊書記田福堂的到來。今天剛吃完早飯,石圪節(jié)大隊和罐子村大隊的黨支部書記就先后跑到了公社,報告了他們的水壩被人破壞,壩里所有的蓄水都跑光了的嚴重事件、罐子村的書記報告說,他們村一個村民半夜起來上廁所,看見雙水村的大型拖拉機從村中開過來,上面還坐了許多拿工具的人。石圪節(jié)的書記立刻作證說,他們水壩上面的公路上就是留下了拖拉機停留的痕跡,而且從公路到水壩的地上留下許多亂糟糟的腳櫻不久,雙水村昨夜災難性的消息就正式傳到公社里來了……白明川對這件事非常氣憤,覺得田福堂做事簡直無法無天。他和徐治功商量,決定先把他調到公社來,一旦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就準備嚴肅處理當事人。
現在,兩位公社的領導人在辦公室里談論著這件事。
白明川靠在辦公桌上,一只手搓著下巴上黑森森的胡楂子,對躚蹴在窗前長木欄椅上的徐治功說:“如果這事的確是田福堂出面搞的,非給這個人處分不行!”
徐治功把涼鞋脫在地上,赤腳片躚蹴在椅子里抽紙煙,先沒說什么。冬春大規(guī)模農田基建結束后,他就回到公社來工作了?,F在碰上這件頭疼事,他感到很作難。如果這是另外村子的支部書記搞的,那他徐治功會比白明川更要嚴厲地處理這件事的。但這事牽扯的是田福堂。因此他不能輕易對白明川的意見表示支持。他反而對白主任說:“你不是常教導我說,要對農民寬容一點嗎?福堂雖說是大隊書記,但也是個農民嘛!再說,雙水村是咱們石圪節(jié)公社農業(yè)學大寨的先進典型,福堂的工作一貫積極,現在犯這么個錯誤就給處分,恐怕不合適……”白明川聽徐治功這么一說,就為難地陷入到思忖之中。他雖然對這件事氣憤,但覺得治功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而平心靜氣想,他作為公社一把手,也有責任。他為什么沒有提早注意這個問題,而把東拉河的水給沿河的每個村莊都分一點呢?福堂和雙水村的人急了,才干出了這件荒唐事……白明川想了一會,說:“不給處分也可以。但這件事不能三秤二碼就了結,最起碼福堂要代表雙水村支部做個檢查,否則我們怎樣給石圪節(jié)和罐子村解釋?
“因為這件事已造成全公社范圍的影響,田福堂的檢查必須通過有線廣播向公社轉播,讓大家都從這件事里接受教訓!”
徐治功同意了白明川的這個意見。治功知道,不這樣也不行。再說,這辦法好!福堂雖然做檢查,但是代表集體檢查,而這就不是他一個人的責任了!
當文書劉根民把金俊山帶到公社時,兩個主任都驚訝地問:“俊山你怎來了?福堂?”
金俊山說:“福堂病了……闖這禍是大隊領導集體決定的,不是福堂一個人的主意。我來也一樣……”金俊山是個比較實在的人,他盡管和田福堂有些矛盾,但在這種事上他不會對別人落井下石……沒等公社領導盤問,金俊山就把事情的前后經過都給公社領導老實交待了……金俊山在公社灶上吃過晚飯,在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的各地人民廣播電臺聯播節(jié)目完了以后,就在公社的廣播室里,代表雙水村大隊黨支部,向全公社人民檢查他們村損人利己的不法行為??∩皆谶M公社廣播室的時候心想:雙水村做下成績,都是田福堂在廣播上介紹經驗出風頭;而這種不光彩的倒霉事,倒輪上他金俊山了……